1970年斯诺提到个人崇拜毛主席:我还是当教员其他的都要去掉

对于个人崇拜,毛主席有着自己的独到见解,并非是一概而论的。然而,在毛主席的内心,是反对这一套的。

在毛主席的心中,只有人民才是国家真正的主人。曾经,毛主席说过这样的一句话:“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为了维护人民的权益,毛主席付出了毕生心血。

晚年,关于个人崇拜的问题,毛主席晚年批判说:“哪有不死的人呢?死神面前,一律平等,我岂能例外?”

1970 年6 月,考虑到国内外的环境,党中央决定以毛主席的名义邀请斯诺夫妇访华。为此,周恩来总理特意将黄华调回北京,参加斯诺的接待工作。

斯诺是中国的老朋友了,更是毛主席的老朋友。在接到以毛主席的名义发来的邀请时,斯诺非常激动,当即便答应了下来。

8月,斯诺夫妇来到北京。一下飞机,兴奋不已的斯诺便和来迎接他的中国老朋友们,热烈拥抱。

北京,斯诺是来过的。但对北京的印象,还停留在记忆里。这次访问中国,斯诺对看到的一切都感到新颖,也感叹中国这些年来发生的日新月异的变化,就连机场路两旁整齐的杨树,也感到十分亲切,说:“啊,看哪!这些树都长得那么高大了!”

在他的记忆里,这些树都还是小树苗呢!这样的变化,怎么能不让斯诺兴奋呢?于是,性格直率的斯诺要陪同的同志,为他讲中国近年来发生的变化。他迫不及待地要将这些变化,告诉世界上关心中国的朋友们。

两天后,正在颐和园同朋友吃晚饭的斯诺夫妇,突然接到了周恩来总理的邀请,请他们去建成不久的首都体育馆,观看中国乒乓球队与朝鲜队的表演赛。

期间,根据毛主席的意见,周恩来总理与斯诺谈了党和人民关心的反骄破满问题。然而,对于周恩来总理所谈的问题,斯诺感到有些不解。从他的表情上可以看出来,他不明白反骄破满的含意。

在接下来的谈话中,周恩来总理建议斯诺先去外地参观或去北戴河休养。但斯诺却急着想见到老朋友毛主席,想要采访他,了解中国的情况,提出不愿意花时间去休养。得知毛主席这时候太忙,实在抽不出时间见他后,斯诺只好同意了先到各地去参观访问的建议。

在斯诺提到中美关系是否有机会创造新的开始时,周恩来总理说:“我们邀请你访华,就是希望对此问题找到一个答案。”

随后,在黄华等中国同志的陪同下,斯诺夫妇参观了清华和北大,去了斯诺任教燕京大学新闻系时的工作地燕园,以及协和医院、有光荣革命历史的二七机车厂和河北省遵化县的一个生产大队。

当然,熟悉的延安,也是斯诺思念的地方。在那里,他第一次见到了毛主席,并做了愉快的采访,最重要的是交了一个一生的好朋友。当年他和马海德去保安的那条峡谷小路,已变成宽阔的黄土公路。

一路上,斯诺像回故乡一样,满怀深情地向来迎接他的人民群众问好,看了毛主席当年住过的窑洞,依旧是那样熟悉。在毛主席的旧居前,斯诺留下了一张珍贵的照片。

“当年保安的老百姓穷到一家人只有一条棉裤,晚上睡觉时上衣脱了还要当被子盖。1936年这里只住着100人,现在有3000人,过去这里完全没有工业,只有一家小铺子,红军是在小祠堂里开群众大会的。现在,这里有13个手工工厂、一个机修厂、一个发电厂,主要街道两旁全是小商店,还有一家小百货公司、一个戏院。老百姓的生活同过去相比,有了很大改善。”

当天,保安的当地领导在新建的政府办公楼里热情地欢迎了斯诺一行,并举行了欢迎宴会。

席间,斯诺一行人和当地领导、群众一起品尝着新鲜的玉米、烤红薯、陕西式的大米捞饭、辣子鸡和红烧猪肉,感到当地人民的生活确实提高了许多。

从延安出来后,斯诺一行人回到北京。不久后,又乘飞机去了沈阳和鞍山参观;后来又到广州,参加了广交会,又到杭州、上海、南京和武汉进行了访问。

一路上,斯诺没有一点儿疲惫,为新中国在这些年来取得的成绩赞赏有加,赞叹中国自力更生,在没有外援的条件下,完成了自行设计和建造的南京长江大桥和成昆铁路这些伟大工程。

为了切身感受中国人民的力量,身体并不好的斯诺还坚持一步一步地走完了两公里长的长江大桥。

新中国发生的一切,都让斯诺感慨不已。当然,他也特别惦记自己的老朋友毛主席。

10月1日,在毛主席的邀请下,斯诺登上城楼参加国庆观礼,并和毛主席一起合了影。对此,毛主席解释说:“这是放个试探气球,触动触动美国的感觉神经。”

在天安城楼上,毛主席不停地向队伍挥手致意,并对斯诺说:“你看,这队伍组织得多好啊!”

顺着毛主席手指的方向,斯诺向下望去。这时,群众高举着毛和毛主席语录,眼里流着热泪,齐声高喊:“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万岁!”紧接着,斯诺指着队伍,对毛主席说:“主席先生, 您对这些的感觉如何?”

听了斯诺的话,毛主席摇了摇头,苦笑着说:“这比以前好些,但是我还不太满意。”

后来,斯诺一个人来到大街上,他要看看普通人的生活,便在街上用他那半通不通的普通话同人聊天。

一天晚上,斯诺走出北京饭店,来到后面的小街上散步。这时,斯诺看见有人在排队买烤白薯。看到热气腾腾的烤白薯时,斯诺的馋虫被勾了起来。于是,斯诺也自觉地排到了队伍中。

在轮到他买的时候,斯诺掏出钱,但卖白薯的老人却向斯诺要粮票。这时候,斯诺才知道买东西不仅要付钱,还要付粮票,便赶紧回到饭店里,向黄华要了粮票,再次走了出去,才把喜欢吃的烤白薯带了回来。

12月18日,斯诺应邀到与毛主席谈话。在,斯诺将自己最关心的中美问题问了出来。毛主席回答说:

“尼克松早就说要派代表来,他对华沙那个会谈不感兴趣,要当面谈。他是代表垄断资本家的,解决两国关系问题就得同他谈。如果尼克松愿意来,我愿意和他谈。谈得成也行,谈不成也行;吵架也行,不吵架也行;当作旅行者来谈也行,当作总统来谈也行。总而言之,都行。”

谈完中美关系后,毛主席和斯诺又谈了一些轻松的话题。随后,斯诺将话题转到了上没有谈完的话题上,对毛主席说:“主席先生,两个月前在上,您曾告诉我您不满意目前的情况,您能给我解释吗?”

毛主席回答说:“其实,我是非常讨厌个人崇拜的, 但那时候也有必要采取这种讨人嫌的做法。那个时候的党权、宣传工作的权、各个省的党权、各个地方的权,比如北京市委的权, 我也管不了。所以,那个时候我说无所谓个人崇拜, 倒是需要一点个人崇拜。现在没有必要, 要降温了。”

斯诺又问:“我记得,在1965年我采访您以后写到了这个问题,有人批评我。那么,现在呢?”

毛主席说:“现在不同了, 崇拜得有些过分了,一些人在那里搞。搞所谓的‘四个伟大’,什么‘伟大的导师、伟大的领袖、伟大的统帅、伟大的舵手’,这是讨人嫌的, 总有一天要统统去掉,只剩下Teacher这个词,就是教员。”

斯诺说:“我有时不知道那些搞得很过分的人,是不是真心诚意?”毛主席说:“有三种: 一种是真的;第二种是随大流,‘你们大家要叫万岁嘛’; 第三种是假的。”

在这次谈话中,毛主席并没有讳言对待“个人崇拜”的问题,而是坦然地说:“你说我个人崇拜,你们美国人个人崇拜更多呢!人总要有人崇拜嘛。你斯诺没有人崇拜你,你就高兴了?你的文章、你的书写出来没有人读,你就高兴了?总要有点个人崇拜,你也有嘛。你们美国每个州长、每个总统、每个部长没有一批人崇拜,他怎么混得下去呢?”

12 月25 日,在《人民日报》头版通栏位置,报道了毛主席12 月18 日会见斯诺“同他进行了亲切、友好的谈话”的消息,并刊登了毛主席在城楼上检阅群众队伍时和斯诺的合影。

后来,根据毛主席的指示,周恩来总理又和斯诺进行了一次谈话,内容涉及到中国的国内经济情况,向他提供了1960年至1970 年我国工农业生产的主要数据。

1971年2 月,斯诺结束了对中国长达半年的访问,回到瑞士。这次访问中国,对斯诺来说是收获满满的。

更重要的是,斯诺再次见到了他的老朋友毛主席,倾听了毛主席对个人崇拜的看法,以及毛主席内心中对自己的定位:Teacher,也就是教员。

对于教员这个职业,毛主席有着非常深厚的感情,是他的一个初心职业。在毛主席年少时,在家里一边务农,一边读书。

当然,毛主席在那个时候读的大都是一些有趣的小说。与一般人崇拜英雄不同,毛主席发现在这些小说中,几乎所有的主要人物都是文官、武将和书生等,唯独没有一个叫作农民的人来做主人公。

对此,毛主席感到困惑不解。后来,毛主席才认识到小说中的那些主人公是不用种田的,这些人都是人民的统治者。

有一年,湖南发生了严重的饥荒。那年,长沙成千上万的人没有饭吃,灾民遍野。为了能活下去,饥民们派了一个代表团到抚台衙门请求救济。但接待他们的抚台傲慢地说:“为什么你们没有吃的?城里有的是。我就从来没饿过。”

听了传回来的抚台的话,饥民们群情激奋,为了活命,不得不举行了,并攻打了巡抚衙门,砍断官府门前的旗杆,将傲慢的抚台赶走。

随后,衙门不得不派出一个人前来安抚,对饥民们说官府将会采取措施帮助他们。对此,皇帝表示不满,以勾结“暴民”的罪名,将这位许诺采取措施的官员革职查办。

新任抚台上任后,立即下令逮捕了为饥民带头暴动的领袖,将这些人杀害,并将他们的头颅挂在旗杆上示众。

听说这件事情后,毛主席非常气愤,将这件事情牢牢地记在了心上。这一年,毛主席年仅17岁。

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不久后,毛主席在起义的新军中当了兵。 仅仅半年后,毛主席便在慎重思考后,决定离开军队,继续求学。

1913年3月,毛主席考入湖南省立第四师范。关于这件事情,毛主席于1936年接受斯诺采访时说:“我也在认真地考虑自己的‘前途’,而且差不多已经决定自己最适合于教书。”

后来,湖南省立第四师范并入第一师范,毛主席也成为了湖南第一师范学校的学生。

1918年6月,毛主席以优异成绩从湖南省立第一师范毕业。 10月,在老师杨昌济的介绍下,毛主席由蔡元培校长同意、经李大钊主任安排,在北大图书馆当了一名助理员。

1920年,在曾经担任过毛主席国文老师的湖南第一师范校长易培基的邀请下,毛主席被聘请为“一师”附小的主事。

在“一师”附小担任主事期间,毛主席在教学过程中,将他愿为社会和民众效力的青春朝气融入到教学工作的各个环节中,使“一师”附小的教育工作变得别开生面,让人耳目一新。

后来,毛主席有了更高的革命理想,便离开了“一师”附小。但是,从事教师的那段光阴,在毛主席的心中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以至于成为他心底最喜欢的一个职业。

在后来的革命生涯中,无论是在井冈山,还是在延安,毛主席都特别重视教育,经常会抽时间亲身到学校授课。

建国后,毛主席虽然工作繁忙,不能到学校去授课,但他依然特别重视身边人的学习,并亲自为他们讲课。

1954年5月,中央警卫团一中队的战士们听说毛主席要给他们讲课,整个中队都沸腾了。

接到通知后,警卫战士们坐成几排,毛主席站在前面。在开讲之前,毛主席首先询问了坐在前排的几位战士的姓名、年龄和工作经历等情况。

在问到一中队队长韩庆余的时候,毛主席问:“你多大了?”韩庆余说:“32岁。”紧接着,毛主席幽默地说:“你不应该说是32岁,而应该说是23岁嘛。那多好啊,能多学习和工作几年嘛。”

在讲课的时候,毛主席用大量事实,语重心长地给他们讲了中国的发展历史,并说:“我们的党发展起来非常不易,非常艰苦。我们付出了很多的努力和牺牲,这才取得了今天的胜利,我们一定要好好珍惜。”

在讲到学习和经济建设的问题时,毛主席说:“你们要好好学习,好好工作,要搞好经济建设。现在是第一个五年计划,等到第十个五年计划时,我们的国家就建设得更好了,到那时你们正是享受时期,而我就到八宝山跟马克思他们开国际会议去了。”

听了毛主席的话,大家都笑了起来,但都没有想太多,因为毛主席的身体还很健壮,距离那一天还很遥远。

整整两个小时的讲课中,毛主席一边抽烟,一边给战士们讲课,谈笑风生,幽默风趣。毛主席的讲课结束后,警卫战士们一直兴奋了很久。大家都表示一定不辜负毛主席的期望,努力学习,做一个对国家和人民的事业有用的人。

可以看出,毛主席不仅是国家领袖,也是一个非常出色的教员,就连周恩来总理都说过:“我是毛主席的一个学生。”

1970年12月18日,在接受斯诺采访的时候,毛主席依然对他说:“我本来就是当教员出身, 在我成为者之前, 我就是湖南长沙的一个小学教员。现在,我还是当教员。其他的称号,都是要一概去掉的。”

1971年2月,斯诺回到瑞士,结束了这次中国之行。后来,斯诺因胰腺癌不得不住院进行治疗。

治疗期间,斯诺接到了尼克松写给他的信。在信中,尼克松问候了斯诺的健康,对斯诺“长期杰出的生涯”表示敬佩,并说他将访问中国,斯诺如果能先期作为他的访华特使,他将感到极大的荣幸。

为了救治斯诺,斯诺的夫人四处写信求援,在中国的马海德接到信后,回信请斯诺考虑到北京接受治疗。

周恩来总理也写信表示问候,并在信中转达了毛主席的问候。期间,在毛主席和周总理的亲自关怀下,北京日坛医院也为斯诺准备好了病房,等候斯诺一家人的到来。此外,黄华等人还按照周恩来总理的指示,包租了法航班机的一等舱,供斯诺一家乘坐。

1972 年1 月,马海德率领一支六人医疗小组抵达日内瓦。随后,医疗小组为斯诺进行了检查,最后认为斯诺的胰腺癌在手术后已经广泛转移,肝功能也已衰竭,只好改变了医治计划,把病房设在斯诺家中,为他就地治疗。

2 月,斯诺病危,周恩来总理特意指示在亚的斯亚贝巴出席安全理事会会议的中国常驻联合国代表黄华,赶往瑞士去看望斯诺,代毛主席和他本人问候斯诺。

在看到黄华时,斯诺紧紧地握着黄华和马海德的手,用尽全身的气力说:“啊!咱们三个‘’,又凑到一起来了。”

1972 年2 月15 日,斯诺病逝。得知斯诺去世的消息时,刚刚病愈的毛主席热泪盈眶,看向西北方的天空,回想了他们几十年来纯洁、真挚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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